第25章顧家老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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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許顧家老二是誰？大家要想一下，但是，說起顧風這個名兒，頓時便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！
“顧家老二，顧風的孩子？”
大家圍了上來，端詳著顧清淺。
顧清淺穿著上好的寶藍色鼠灰襖，長的五官精致，白白嫩嫩。
“挺像衛娘……子……”一位中年男子話語剛剛落，就被他身後的一位婦人掐了一把，中年男子趕緊改口，“哦，是顧夫人！顧家老二的娘子！”
顧風當禦醫，在皇宮裏皇上身旁是村民們茶餘飯後聊天的羨慕，讓整個梅山村人都覺得是一份榮耀，也常常掛在嘴邊。
除了顧風當禦醫這份榮耀外，人們津津樂道的還有顧清淺的娘——顧風的娘子。
當初顧風帶著衛敏芷入梅山村，整個山村都轟動了。
衛敏芷長得貌美膚白，美如天仙，在村子裏人人驚艷！大家都說，二嫂比比梅花嶺盛開的朱砂梅還嬌艷！
再加上是貴妃賜的婚。
只敢遠觀不敢褻玩的高華，津津樂道長年不衰！
顧清淺知道，就是因為梅山村很多人在暗地裏垂涎著她娘親的美貌，所以，才會有賊人進屋，反而被汙蔑的事情。
男子們暗暗地垂涎她娘親的美貌，女子則是暗暗地嫉恨她娘親的美貌。
如此，三嬸母一說，她娘親和賊人通奸，就遭到千夫所指，逼迫她娘親飲恨而亡，拋下她……
“長的俊，像他娘！”又有一人說話了。
“顧夫人長的天仙似的！”有人想起那一年衛敏芷的風姿，咽了口口水！
顧清淺無端地厭惡起這些讚美。
百裏軒把顧清淺往身後一攔，他倒是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局面。
百裏軒皺皺眉，腳下微微一用勁，“噗”，“啪”兩位口水流的最多的男子，“噗通”一聲，摔了個狗啃屎。
“誰，誰踢老子？”
“誰？誰勾俺的腳？”
……
此時，圍繞的人便不少，因為縣太爺有令，今日裏，每家每戶都要出一人丁去縣衙門。
又恰逢今天是掃塵日。
家家戶戶都要打掃衛生，清掃院子，等待過年，於是，婦人小孩都在家裏忙碌，當家的男人們放下手中的鋤頭，趕著去鎮上縣衙門。
所以，今天大清早的，在村口見到的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。
此時，見這邊熱鬧，圍上來的人更多了。
相互指責中，摔倒的人更多了。
“都幹嘛呢？”保長呵斥一聲。
大家都靜下來。
摔在地上的人也狼狽地爬起來，還嘀咕著：“活見鬼！八百年都沒有摔倒過，今個兒在自家門口摔了好幾摔！”
顧清淺暗暗地瞟了一眼百裏軒，百裏軒神情自然，自然中還帶著一絲絲詫異和驚慌的模樣。
就像一個被嚇著的十歲小孩。
這才是堪稱演技一流！顧清淺讚嘆，要不是回來的時候在梅花嶺上碰見，見到他對付三四個兇惡的山賊都游刃有餘，她也會認為這事和他無關！
“就你一人送你表妹回來？”東慶背著手，問百裏軒。
雖然這個十來歲的小少年看著挺沈穩的，但是，畢竟才十來歲啊！
“還有柳娘和劉三，只不過，三日前，在梅花嶺遇上山賊，走失了！”百裏軒淡定地回道。
被打探清楚了就這樣好，他張口就可以來……顧清淺也是服了！
怪不得後來百裏軒會權傾朝野，就憑著他這副聰明才智，呸，是精詐狡猾，偽裝的天衣無縫，就該他能登上高位，把人玩弄於股掌之上。
顧清淺這樣想著，還微微後退一步：也不知道她抱大腿，會不會最後被這條“大腿”耍。
“三日前？”東慶剛剛還想問一些什麽，就聽人群裏有人叫了一聲：“清淺，你怎麽在這兒？”
接著從人群裏擠進來一個人。
帶著一張淳樸的臉，穿著半舊的青灰夾襖直裰。
顧清淺看到了，是三叔父顧明。
顧家並不窮，但是，三叔父和四姑姑的穿著絕對是淹沒在梅山村的眾位村民中。
顧老太太不但重男輕女，還對著沈默寡言，老實憨厚的兒子低看一等。
“顧家老三？”也有人叫了一聲，“這是你家老二的兒子？”
顧明是一個老實人，他當然是點著頭，答：是！
大家恍然，原來果真是顧風的兒子！
不過，顧家老二的兒子回來？顧家老二呢？
大家紛紛詢問顧明，顧清淺父親的近況！
因為出門的時候，娘親千叮萬囑，不許把二哥入獄的事兒說出來，嘴兒笨的顧明，只能嘿嘿地笑著，拉著顧清淺往外走。
“軒哥哥！”顧清淺向百裏軒叫了一聲。
百裏軒回頭，對保長說，他姨母家有事，讓他護著表弟回梅山村顧家住一些時日，姨母說，在梅山村他們有置辦不少田地和店鋪，吃用不愁！
“不過，顧家好像是怕我表弟回來，也不歡迎我表弟回來……”百裏軒低著頭，一臉的不解和疑惑。
百裏軒怎麽一說，大家就有些明白了。
顧家是怎麽樣的情景？梅山村的人都知道，老五顧博可賭嫖，把顧家的老底可是輸了不少。
顧家之所以有名望，也就是因為顧家老二在京城當禦醫。
有錢有田地也是因為二兒子！
但是，顧家所有人都是坑顧風的！
大家紛紛同情地望向被顧明扯住的顧清淺。
此時，顧明正在轉達顧老太太的意思：“清淺，今天是二十三掃塵日，你三嬸母傷著了，你祖母躺床上，三嬸母讓你回家幫忙清掃一下院子！”
顧清淺掙脫顧明的桎梏，顫動著唇。
顧明是莊稼人，手兒粗，勁兒大。
就那麽一扯，小顧清淺的嫩白手腕上已經出現了微微的紅腫。
顧清淺揉著手腕上的紅腫，淚水盈眶：“我娘……我娘又沒有向你們要回那麽多年田地和店面租金，只是，最近我家有事情，我娘想賣掉鎮上的幾個鋪面……”顧清淺大聲地道。
百裏軒上前把顧清淺往懷裏摟了摟：“原本跟著表弟，我也要叫你一聲三叔父的，但是，這次姑父沒有東西帶回來，你們就讓清淺替你們做活，這也太過分了吧？先別說姑父這幾年捎了多少禮物和銀兩給顧家，就是姑父在家裏置的田地和買的鋪子，就足夠我表弟好好生活幾年了吧？”
“表哥！”顧清淺淚水盈盈地撲向百裏軒。
這是……
顧明楞了楞，他只是想讓顧清淺回家幫忙清掃，他去衙門，隨便對大哥說說二哥的事……
還沒有想明白怎麽突然變成了什麽鋪面，什麽讓清淺做活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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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顧家老二，顧風的孩子？”
大家圍了上來，端詳著顧清淺。
顧清淺穿著上好的寶藍色鼠灰襖，長的五官精致，白白嫩嫩。
“挺像衛娘……子……”一位中年男子話語剛剛落，就被他身後的一位婦人掐了一把，中年男子趕緊改口，“哦，是顧夫人！顧家老二的娘子！”
顧風當禦醫，在皇宮裏皇上身旁是村民們茶餘飯後聊天的羨慕，讓整個梅山村人都覺得是一份榮耀，也常常掛在嘴邊。
除了顧風當禦醫這份榮耀外，人們津津樂道的還有顧清淺的娘——顧風的娘子。
當初顧風帶著衛敏芷入梅山村，整個山村都轟動了。
衛敏芷長得貌美膚白，美如天仙，在村子裏人人驚艷！大家都說，二嫂比比梅花嶺盛開的朱砂梅還嬌艷！
再加上是貴妃賜的婚。
只敢遠觀不敢褻玩的高華，津津樂道長年不衰！
顧清淺知道，就是因為梅山村很多人在暗地裏垂涎著她娘親的美貌，所以，才會有賊人進屋，反而被汙蔑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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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，三嬸母一說，她娘親和賊人通奸，就遭到千夫所指，逼迫她娘親飲恨而亡，拋下她……
“長的俊，像他娘！”又有一人說話了。
“顧夫人長的天仙似的！”有人想起那一年衛敏芷的風姿，咽了口口水！
顧清淺無端地厭惡起這些讚美。
百裏軒把顧清淺往身後一攔，他倒是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局面。
百裏軒皺皺眉，腳下微微一用勁，“噗”，“啪”兩位口水流的最多的男子，“噗通”一聲，摔了個狗啃屎。
“誰，誰踢老子？”
“誰？誰勾俺的腳？”
……
此時，圍繞的人便不少，因為縣太爺有令，今日裏，每家每戶都要出一人丁去縣衙門。
又恰逢今天是掃塵日。
家家戶戶都要打掃衛生，清掃院子，等待過年，於是，婦人小孩都在家裏忙碌，當家的男人們放下手中的鋤頭，趕著去鎮上縣衙門。
所以，今天大清早的，在村口見到的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。
此時，見這邊熱鬧，圍上來的人更多了。
相互指責中，摔倒的人更多了。
“都幹嘛呢？”保長呵斥一聲。
大家都靜下來。
摔在地上的人也狼狽地爬起來，還嘀咕著：“活見鬼！八百年都沒有摔倒過，今個兒在自家門口摔了好幾摔！”
顧清淺暗暗地瞟了一眼百裏軒，百裏軒神情自然，自然中還帶著一絲絲詫異和驚慌的模樣。
就像一個被嚇著的十歲小孩。
這才是堪稱演技一流！顧清淺讚嘆，要不是回來的時候在梅花嶺上碰見，見到他對付三四個兇惡的山賊都游刃有餘，她也會認為這事和他無關！
“就你一人送你表妹回來？”東慶背著手，問百裏軒。
雖然這個十來歲的小少年看著挺沈穩的，但是，畢竟才十來歲啊！
“還有柳娘和劉三，只不過，三日前，在梅花嶺遇上山賊，走失了！”百裏軒淡定地回道。
被打探清楚了就這樣好，他張口就可以來……顧清淺也是服了！
怪不得後來百裏軒會權傾朝野，就憑著他這副聰明才智，呸，是精詐狡猾，偽裝的天衣無縫，就該他能登上高位，把人玩弄於股掌之上。
顧清淺這樣想著，還微微後退一步：也不知道她抱大腿，會不會最後被這條“大腿”耍。
“三日前？”東慶剛剛還想問一些什麽，就聽人群裏有人叫了一聲：“清淺，你怎麽在這兒？”
接著從人群裏擠進來一個人。
帶著一張淳樸的臉，穿著半舊的青灰夾襖直裰。
顧清淺看到了，是三叔父顧明。
顧家並不窮，但是，三叔父和四姑姑的穿著絕對是淹沒在梅山村的眾位村民中。
顧老太太不但重男輕女，還對著沈默寡言，老實憨厚的兒子低看一等。
“顧家老三？”也有人叫了一聲，“這是你家老二的兒子？”
顧明是一個老實人，他當然是點著頭，答：是！
大家恍然，原來果真是顧風的兒子！
不過，顧家老二的兒子回來？顧家老二呢？
大家紛紛詢問顧明，顧清淺父親的近況！
因為出門的時候，娘親千叮萬囑，不許把二哥入獄的事兒說出來，嘴兒笨的顧明，只能嘿嘿地笑著，拉著顧清淺往外走。
“軒哥哥！”顧清淺向百裏軒叫了一聲。
百裏軒回頭，對保長說，他姨母家有事，讓他護著表弟回梅山村顧家住一些時日，姨母說，在梅山村他們有置辦不少田地和店鋪，吃用不愁！
“不過，顧家好像是怕我表弟回來，也不歡迎我表弟回來……”百裏軒低著頭，一臉的不解和疑惑。
百裏軒怎麽一說，大家就有些明白了。
顧家是怎麽樣的情景？梅山村的人都知道，老五顧博可賭嫖，把顧家的老底可是輸了不少。
顧家之所以有名望，也就是因為顧家老二在京城當禦醫。
有錢有田地也是因為二兒子！
但是，顧家所有人都是坑顧風的！
大家紛紛同情地望向被顧明扯住的顧清淺。
此時，顧明正在轉達顧老太太的意思：“清淺，今天是二十三掃塵日，你三嬸母傷著了，你祖母躺床上，三嬸母讓你回家幫忙清掃一下院子！”
顧清淺掙脫顧明的桎梏，顫動著唇。
顧明是莊稼人，手兒粗，勁兒大。
就那麽一扯，小顧清淺的嫩白手腕上已經出現了微微的紅腫。
顧清淺揉著手腕上的紅腫，淚水盈眶：“我娘……我娘又沒有向你們要回那麽多年田地和店面租金，只是，最近我家有事情，我娘想賣掉鎮上的幾個鋪面……”顧清淺大聲地道。
百裏軒上前把顧清淺往懷裏摟了摟：“原本跟著表弟，我也要叫你一聲三叔父的，但是，這次姑父沒有東西帶回來，你們就讓清淺替你們做活，這也太過分了吧？先別說姑父這幾年捎了多少禮物和銀兩給顧家，就是姑父在家裏置的田地和買的鋪子，就足夠我表弟好好生活幾年了吧？”
“表哥！”顧清淺淚水盈盈地撲向百裏軒。
這是……
顧明楞了楞，他只是想讓顧清淺回家幫忙清掃，他去衙門，隨便對大哥說說二哥的事……
還沒有想明白怎麽突然變成了什麽鋪面，什麽讓清淺做活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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